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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一年的尾声,我想起第一次遇见你

发布时间:2021-12-26 归属:情感日志
关于意义,我基本没有思考过。或者,喜欢算有意义,兴趣算有意义,总的说来,还是感动最有意义。当然,这里的意义,抛开商业模式里的“利益”。
然后我还说,你在空间人人里看到的日字,大多每一个词我都会多一点“小心翼翼”,因为都是熟人,不管犀利还是流话,我都会尽量文明一点。在一个论坛里,我常常被和我一样的群众写手误认为是男人,我也乐于以“男人”的身份和他们讨教一些宝贵文识游记——我这个孤陋寡闻的人,半只脚踏进“资本”战场里后,近一两年,更是足不出户——皮肤是养得好了——见识却是浅短得看不远三寸。
再或者,三年五年,我拖着儿带着女,一夜爬起来无数次给孩子喂奶,一天换洗沾满婴儿屎尿的一块块布条让我纤细的双手粗糙结实,忙完一天我刚想躺下看几页书,“靠!孩子倒奶了。”我就在这生活的生活里头把一点一点的超离柴米油盐酱的气质磨得干干净净,还扯着嘴笑——真幸福!每一段光景里都会成就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自我,我唯恐这段青春走得太快,必须得折腾!
所以,故事在生活里,生活在故事里。你也不必问我,“我”是不是我,我喜欢写,不管自己听到的还是看到的。你若碰巧看到,也是一种缘分。前几天看到一则趣闻,说美国一个畅销书女作家爱上了自己小说里的男主角,于是坚持和结婚八年的丈夫离婚要和小说里的“他”“在一起”。
我们在长帖里调侃起这则趣闻,有一个走南闯北的“驴男”问“如果是你,会不会?”
“ 完全没有可能。一则‘作家’这个门槛我都进不了;二则,那是米国,我在大天朝;三则,我从来都喜欢结结实实的拥抱,什么虚幻的承诺都是屁。”。“驴男”还没有问完,话语权就被我抢先夺掉。
生命之可贵乎?不可逆乎?使汝情动乎?三者并存。于是乎,唯恐脑容量不好使,要记之念之,待老眼昏花,眼屎都擦不干净时拿起放大镜——休管等待我的是天堂还是地狱,到这尘世来一趟,一路都是美,倍儿棒!
我在葭月遇见你

我要告诉你个事实,我有打隔离霜,防辐射粉底。晚上洗掉这些东西后,我额头右下眼角处有一大块疤痕(小时候不小心摔跌落乱石处,我姐救的我),嘴角右下方还有一个因祛痣落下来的小疤,脸上还没有长皱纹,但是疲惫劳累没休息好时会有一小条爬上眼角。眼睛周围有因2010年做胃镜扭曲痛苦瞬间长出来的一片一片的紫癜,后来怎么就变成了雀斑一样的东西,我也不清楚(原来我是没有雀斑的,只有几个痘印,对了,我几乎不长痘痘的)。不过,我皮肤底子还是好的,也还算细腻。
然后,你问我“猫猫,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以防你说绿茶婊,加个‘绿茶’再去掉‘子’,听起来好像不那么难听,实则,也是‘婊子’” 。我们合作的第一步,我至少要让你看清我的‘真面目’。我看着你的三角区回你(心理学上认为,那是注视一个人的礼貌区域。)。
我看到你明显往后顿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你说“真有趣!”
你也许不知道,我试过伪装,装漂亮装坚强装强势装来装去装AC,就像夜里睡觉不褪Bra一样,身材的确凸兀有致了,翻来覆去却浑身得不到解放。每一个人都有虚伪虚荣的那一面,和着我们人性里的善而并存——注定了这个体不可能完美。
我想,浪子回头金不换。因为装而琐累,倒不如卸下那些虚伪,一步一步安稳踏实,做一个爱钱但是不贪钱,爱男人但是不依附男人,爱笑但是不假笑的女人。
开场白滑稽了些,后面我们的相识相交,却算是君子——淡如水。
一年的业务合作结束后,基本没有任何交集。

所以,我也真没有想到,你会爱上我——一个姿色相貌都不出众的已婚女人。
所以,大夜里陌生电话响起来时,对我好一阵惊吓。
我赶过去时,见你双手抱着头,深深埋在两膝之间,双腿夹着一个垃圾桶,一直在吐口水。他们说你已经吐了大半桶。
见到我,你的司机附在你的耳边低语了半天,我瞧见你缓慢地抬起头,那姿态,好像千金重量架在你脖子上。
我有点后悔去那样的场合,男男女女醉成烂泥,脸上全是”情色“二字,我自不用装作清高,不过生性不喜混乱闹热。
“你,你,你立马给方小姐道歉!”你大声粗气指着一个身材高挑着一身红色长裙双峰若隐若现的女人吼道。
“方小姐,对不起,刚才言语有所冒犯,希望您见谅。”,那女人走过来朝着我鞠躬,但是“不情不愿”四个字明显写在她的脸上。那一瞬间,我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我望着她低声说“对不起,这个鞠躬等下我就还给你。我朋友醉了,希望你原谅。”
然后我看见各种咖级人物给你说“算了算了,你看小齐已经道歉了。”你还是一样抱着头,又慢慢垂到两腿间。
后来我去找那个小齐道歉,给她鞠躬时她劈头盖脸对我一阵“痛快”:“也就这样而已,还以为什么角色,若不是看在L总的面子上,他把我推翻在地上的事情能这么简单解决?他有钱,我家更有钱!”
送走他们回来时,你的司机已经把你扶在沙发上躺下了。他一直给我道歉,说不打电话叫我来,今晚场子收不了了,我看着乱七八糟的玻璃渣,还有倒在地上的点歌器械。不敢想象刚才有一场怎样混乱的“殴”。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W总提起你,说不合适在夜场玩,太木讷。然后齐小姐笑着说,越是这样的女人越婊子,你们男人可要擦亮眼睛噢。然后头就不干了,立马起身一把提起齐小姐,直直丢在地上,他还想动手时被大家拉住了。”在寂静的K房里,你的司机对我说到。
“头说‘方小姐是我爱的女人,老子都舍不得说她半句,说白了就是女神级别的人物在我心里,而且是唯一。妈的你说什么脏话!你才像婊子!不是像就是婊子!’” 见我沉默不语你的司机又补充到。
“看不出来,他会这样。”其实我一句话也不想说,突如其来的被动搅进局,使我沮丧,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苦是悲。我向来喜欢主持自己,把控自己,愿意不愿意全听凭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安排。我不能不回答你的司机,那样显得没有礼貌。
“是的,我跟了头八年了,从未见他如此冲动过,再醉他都是非常安静的人。”
“我晓得。”我望着你的司机回答他。

尔后很多年,某一天我跟丈夫出门,看到小区对面街上警察正在调解一起纠纷,我突然就想到了你,想到性情沉稳的你拎起一个说我的齐小姐愤怒的样子,想到你醉得苦痛扭曲的脸在见到我后绽开一脸的笑——仿佛我是这个世间最好的珍宝。
我驻足在那里看,丈夫有些好奇“你不是从来不喜欢‘凑’这样的热闹吗?”
我没有问丈夫,如果在那样的场景下,他会怎么样。
我愿意相信,丈夫也会为我付出很多很多,他态度中庸,凡事喜欢和平解决,他的答案,不问也全在我心里。
突然,眼睛忍不住红了。
“咋了?”丈夫问到。
“进沙了,可能。”我揉着眼睛避开他。
“哎,你躲什么?我给你吹吹。”丈夫还和结婚时一样,对我的好也没有因为婚龄而降减多少。
尾声
我读到一段话:如果有一个人爱你,你不要躲藏,爱你的人,一般不会舍得伤害你;真正会叫你受伤的,是你爱的人,你爱一个人,就给了他伤害你的权力。
我不知道原来为何要对你那么防备,即使你已经不能给得起我想要的东西,至少你不会害我,堂堂八尺大汉把一颗心捧出来,结果是把怯弱的我吓得“哇哇”大哭。我的反应,对你的伤害有多深?或许,你日理万机,这点爱早已成往事。
我从来不知道你爱我,直到多年后我成为了大人,我终于晓得大人爱人的模样。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邓丽君的歌叫我不由得念起诗经里的这一句。又到一年葭月,也快到了一年的尾声,我想起第一次遇见你,你的那句“真有趣!”。
或许曾经,他是伊人,你是伊人,我也是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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